“北约现在还欠着中国人民的血债！”

答：在二十世纪末的国际风云变幻里，1999年春天爆发的“南联盟战争”，堪称是一场把多少中国年轻人“炸醒”的大事！

1999年3月24日，以美国为首的北约纠集十三个国家，对南联盟（今塞尔维亚）进行了历时78天的野蛮轰炸，作为领头者的美国，更执行了战争里百分之九十的作战任务。南联盟部队伤亡过万，损失飞机一百多架，装甲车与坦克三百多辆。如此以武力方式粗暴践踏《联合国宪章》，打着“人权”旗号对一个主权国家进行公然侵略的行径，让当时多少中国年轻人震惊不已：一直以“文明”面目示人，号称“XX灯塔”的西方大国，竟这么无耻？

尤其让多少中国人刻骨铭心的是，在南联盟战争期间，即1999年5月8日，一架美国B2A战略隐身轰炸机悍然以五枚精确制导导弹袭击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，三名中国记者当场殉职，二十多人受伤。消息传来，中华大地举国悲愤，多少同胞走上街头，以合法形式抗议北约的罪行。多少中国青年，在一夜之间长大了。二十多年后的2022年，一位中国外交部的官员，更面对西方记者发出掷地有声的喊话：“北约现在还欠着中国人民的血债！”

补充说句暴露年龄的话，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遭到轰炸时，正是老张高考前，当时老张也曾加入到上街抗议的人群中。半年多以后，作为大一新生的老张，还作为学生代表参加了慰问烈士家属的活动。相关的经历，即使二十多年后稍一回忆，都会不知不觉惹出热泪。

面对北约十三国如此嚣张的轰炸，损失惨重的南联盟，就只是被动挨炸？

其实，面对这场惨烈的战争，南联盟方面也做了很多应对：他们抓紧时间，将自己仅有的百多架旧式米格21战机进行了升级，提高了空军的作战能力。而且利用南联盟的地理条件，将导弹藏进山中，雷达也间歇开机，有效的躲开了北约的多次搜索。甚至还以积极防御的方式进行还击。可以说，在有限的条件下，把防空手段用到极致。所以78天的轰炸里，南联盟也击落了北约飞机98架，拦截了238枚巡航导弹，已经非常不容易。

但即使这样，这场战争依然以南联盟的失败告终，接受了联合国和平协议的南联盟，虽然结束了战争，却撤出了原本是自己国土的科索沃地区。饱受创伤的南联盟接下来也加速分裂，国土急剧萎缩，变成了今天的塞尔维亚。只要看看前些年，一张引发热议的“塞尔维亚总统访美”的照片，就可知这场战争，至今在塞尔维亚留下了怎样耻辱的印记。

那么问题来了，为什么当年拼力反抗的南联盟，最终无法赢得战争的胜利呢？因为，这确实是一场“以大打小”，实力对比极度悬殊的战争。

为了这场战争，北约十三国投入了4000亿美元的军费，出动飞机三万五千架次，从3大洲22个空军基地起飞，对南联盟进行了三万多次空袭，发射3000多枚导弹，投放炸弹20000多吨。南联盟这边呢？其国家总人口只有同时期中国江苏省的六分之一，飞机不足200架，军队总数不到12万。整体实力哪怕比起海湾战争时的伊拉克，都要弱得多。这场轰炸从一开始，胜负其实就没有悬念。

更恶劣的，是南联盟当时的地缘环境。面对北约十三国的联合入侵，南联盟的北面与南面都被北约封锁，外援基本断绝。这样孤军作战的形势下，南联盟失去制空权，军工企业遭到轰炸，每天仅防空弹药就要消耗数百吨，粮食、药品也濒临短缺。能坚持七十八天，已经出乎很多人的预料。可以说，虽然这场战争加剧了南联盟的苦难，但南联盟依然以自己的浴血坚持，换来了一个相对好的结果。

而对于当时的中国来说，这场看似遥远的战争和令人悲愤的景象，也让多少国人猛然意识到“战争离我们并不远”。1999年秋冬季，一部火遍全国的电视剧里就有这样的名场面：有一家人赚了点钱，想给家里换台彩电，家里的老太太却坚决不同意：“彩电这么大这么贵，万一人家飞机打过来，咱逃难的时候怎么抱着跑啊”。

更重要的震撼是，许多中国人通过旁观这场战争，第一次意识到“原来战争已经可以这么打了”。

比起20世纪的历次战争来，南联盟战争是一场规模空前的高科技战争。美国全球卫星导航系统的24个航天器都投入到战争里，另外还调用了50多颗卫星对南联盟进行监测，令南联盟几乎处于被北约“无死角监控”中。美国的C4I系统，更让十三个参战的北约国家实现了信息化、网络化、一体化。“阿帕奇直升机”“隐形轰炸机”“集束炸弹”“石墨炸弹”等装备，也全部投入战场。这场战争，几乎集合了除核武器外全球所有尖端科技武器。

战争的过程，更是颠覆了多少人的认知。如“二战”“朝鲜战争”“越南战争”那样犬牙交错的地面争夺，几乎没有出现。整个战争完全以“空袭”“轰炸”“空战”为方式。战场不再只是“兵家必争”的战略要地，相反扩展到数万公里的天空。北约的作战方式，是以电子信息战为枢纽保障，电子干扰为先导，巡航导弹与精确制导武器做主角。北约投向南联盟的弹药，一度百分之九十八都带有精确制导装置。而无人机等我们熟悉的二十一世纪高科技装备，也是从南联盟战争起，大规模投入到战场上。

以当时学者们的估算，二战时期想打中一个目标，需要投放648枚炸弹。越战时期想打中一个目标，需要投放176枚炸弹。南联盟战争时期呢？往往只需要4到5枚，甚至1枚就可以精确命中。这样的战争，有时也许你还没看到敌人，战斗就已经结束了。参考当时正处于“忍耐期”的中国国防，就知这样的景象，给当时国人带来怎样的震撼。

但面对这样的震撼，中国人的态度，却是奋起直追。也正是从南联盟战争至今的二十三年，成为中国国防科技的又一个高速发展期。在多个国防科技的技术领域里，中国正不断缩小差距甚至反超。在信息科技、防空科技、电子战等领域，中国军工不断涌现的新装备，也一次次撑起国人的腰杆子。当年的震惊、悲愤与震撼，早已化为包括多少“一夜长大年轻人”在内的中国人，砥砺前行的重要动力，直到今天。

而在塞尔维亚时间2022年4月9日，即北约轰炸中国驻南联盟大使馆近23年后，六架中国国产运20大型运输机准时抵达塞尔维亚巴塔尼察空军基地，向塞尔维亚交付中国产FK-3地空导弹系统。2022年4月30日，这批“中国制造”在塞尔维亚“盾牌—2022”防务展示会上高调亮相。塞尔维亚总统登上了FK-3地空导弹系统的发射车并发表演讲。

在演讲中，塞尔维亚总统也解释了为何采购这批中国装备：这批装备不准备威胁任何人，只代表了对潜在敌人的有力威慑。拥有这批新型装备的塞尔维亚，也“不会再成为别人的沙包”。只这一句“不会再成为别人的沙包”，就缩影了二十三年前，多少充满创痛的记忆。

以这个意义说，在“南联盟战争”后国际局势复杂多变的二十多年里，正是日益强大的中国国防力量，守护着我们今天的和平生活。而一个日益强大的中国，也成为维护世界和平的重要力量。复盘这一段岁月变迁，我们也就能理解，21世纪一位中国军人著名的承诺：“从我们这一代起，中国将不再给任何国度的军人提供创造荣誉建立功勋的机会！”

这一切的背后，却是多少英雄薪火相传的奉献，无悔的负重前行。

参考资料：金一南《北约对南联盟的侵略战争引发的若干思考》、解放军报《军队为打仗而存在》、西宁晚报《中国导弹在塞尔维亚亮相》

作者：张嵚